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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的困境与突围

更新时间: 2025-06-06 11: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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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题: 描写社会现实的短篇小说

横察纵览当代文学出版界,如果说文学期刊还保留了比较大的短篇小说版面,那么出版社却似乎不大愿意推出短篇小说集。因而,除了一些文坛大家、名家之外,普通作家和一般作者撰写的短篇小说很难发表或出版。与此同时,屡遭冷遇的短篇小说,其品质和数量正程度不同地下滑和缩减,美国作家厄普代克曾用“缄默的年代”来概括短篇小说的这种现状。但即便如此,我国一些几乎专事短篇小说创作的作家并未气馁和消沉,而是以极大热忱和心血苦心经营短篇小说这块园地,以执着态度和坚韧毅力表现出对短篇小说的痴情与迷恋。他们所创造的一系列优秀短篇小说传递着历史的回响与现实的声音,给读者带来耳目一新的阅读体验,不仅为当代文学书写增添了一抹亮色,而且也为文坛生态优化注入了和谐动能。 短篇小说是一种对社会现实非常敏感的文学体裁,一直为中外众多作家所钟情。蒲松龄、鲁迅、郁达夫、张爱玲、孙犁、沈从文、汪曾祺、林斤澜和契诃夫、莫泊桑、海明威、欧·亨利、福克纳、茨威格、川端康成、艾丽丝·门罗等文学名家,都是凭借短篇小说享誉文坛的。从某种意义上讲,文学技巧性强、美学醇度高的短篇小说,要比体量庞大、字数众多的长篇小说更接近小说艺术的内在本质,更能将文学的韵味和生活的况味表达出来,更能体现文学艺术的精致、细腻和优雅,这是由于短篇小说在选取社会生活某一截面的同时,对其中的细节进行艺术上的精雕细琢。这正如胡适在《论短篇小说》中所说:“短篇小说是用最经济的文学手段,描写事实中最精彩的一段,或一方面,而能使人充分满意的文章。”而对“生活断面说”,茅盾也作过精辟阐述:“短篇小说取材于生活的片段,而这一片段不但提出了一个普遍性的问题,并且使读者由此一片段联想到其他的生活问题,引起了反复的深思。”事实上,只要我们认真翻阅近年来的文学期刊,特别是《小说选刊》《小说月报》等选刊,会发现,很多优秀短篇小说正是截取了新时代社会生活的某些断面或侧影进行深度文学加工,从而体现出艺术质地和美学风格的创新性。虽然这些作品的社会影响,与20世纪八九十年代在文坛引起巨大反响的短篇小说不可同日而语,但它们的题旨寓意、表达技巧,均是新时期文学思潮在当今文坛的余响和赓续。这固然与当下作家文学素养提升有一定关系,也与新时代我国文学发展背景和演进过程密切相关。 即便涌现出一批有温度、有深度、有高度的短篇力作,但总体上,短篇小说依旧处于被轻蔑、受冷待的艰难境遇。回到文章开头所说的短篇小说出版困境问题,这与出版社的经济考量有着内在的联系。近些年来,随着文化体制改革的深入推进,众多出版机构变成了面向市场、自负盈亏的文化企业。为了在图书市场上求得生存和发展,出版界更加青睐长篇小说,一方面是因为长篇小说可能卖得好一些,另一方面是更加容易获得各类项目的扶持。相对地,短篇小说集在这些方面就显得有些劣势。不过,事情也不尽都如此。“短”绝不是短篇小说的缺憾和短板,相反,这恰恰是此类文学样式的特点和优长。短篇小说就是依靠篇幅精悍、语言简洁、情节浓缩而著称的。事实上,在心浮气躁的现代社会中,在知识碎片化的信息社会里,很多人喜欢“短平快”而厌弃“长冗慢”,尤其是当下读者对于一窝蜂式的长篇出版物或者粗制滥造的长篇小说并不是那么买账。因此,在这种情况下,那些比较精彩的短篇小说集依然为读者们所需要,只是需要作家确实写出好的作品,需要出版人进行精心的策划。 文体等级观念的衍化,也是短篇小说式微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在“长篇至上”观念的笼罩下,很多短篇小说写作高手纷纷放弃自己的优势和领地,竞相参与到长篇小说创作队伍中去。其结果必然是,从事长篇小说的作者陡然增多,而短篇小说写作资源却渐趋流失。许多文学青年涉足文学创作伊始就直奔长篇小说。客观地讲,短篇小说的劳动量、所触及社会现实的深度以及可能的思想内蕴,难以与长篇小说相提并论,但短篇小说对宏大问题的反应与关注更及时,更能集中笔触聚焦问题的症结与本质。所以,短篇小说由于题材、容量和叙述方式等因素使然,驾驭起来也很有难度。也正是由于存在这种难度,短篇小说才成为小说艺术的重要更新对象。中外文学史表明,短篇小说写作对小说家而言是一种淬炼和磨砺,能够写出优秀短篇小说的作家,往往也能够创作出优秀的长篇小说。也许有人说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文体,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精神需求,但笔者以为切不要把长篇小说创作视为一种动辄要去跟随的潮流或时尚。 更何况,小说的真正艺术价值不在于篇幅的长短和字数的多少,而在于作品对历史的洞察力、对人生的渗透力和对时代的表现力,比如契诃夫、莫泊桑、马克·吐温等人的短篇小说,几乎囊括了所处时代的各类人物和各色生活,他们以细腻的笔触描摹世间百态和社会万象,笔下的人物形象极为鲜活饱满,其思想意蕴和艺术成就并不逊色于同时代的长篇小说。再比如,鲁迅以传神、凝练的短篇小说语言塑造了阿Q、孔乙己、祥林嫂等诸多鲜明人物形象。其小说作品篇幅虽短却力透纸背,文字虽少却字字千钧,深刻表达了对人性的探究剖析和对社会现实的鞭笞批判,引领人们进入并不陌生的历史场面,熔铸着作家对国民性的思考与悲悯。另外,当代作家中,也有很多作家执着于短篇小说创作。他们苦心孤诣、毅然坚守,通过主题拓展、形式探索和语言创新,不断书写当代中国经验和社会人生的偶然性,生动呈现当代人的多重精神面向,从历史与现实的关联中凸显社会变化所引发的矛盾和冲突。于他们而言,短篇小说可以说是“微言大义”,不仅让读者触摸到文学的肌理与脉络,而且成为艺术突破的前卫与尖兵。从这个意义上讲,短篇小说任何时候都彰显着社会心理和审美观念的律动与变迁,在文学诸文体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与功能。良好的文学生态应该是各种文学体裁的均衡协调发展,而绝不是某一文体的一枝独秀、一家独大。当前文坛和出版界对长篇小说的迷恋症、崇拜症,以及对短篇小说的怠慢和轻视,的确值得总结、检省、警觉和改变。在今天,仅仅依靠几个作家改变短篇小说的境遇是不现实的,有关方面应通过出台有效举措,支持和扶植作家和出版界缓解经济与精神的双重压力,引导和促动短篇小说的创作与繁荣,使短篇小说更好地参与新时代文学的演进复兴。 (作者系黑龙江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员、哈尔滨工业大学兼职教授)

短篇小说的困境与突围

改革开放40年,这10部短篇小说最有影响力!

展开全文2018年,中国作协《小说选刊》杂志社、中国小说学会、青岛市作家协会共同发布了“改革开放40年来最有影响力的40部小说”榜单,其中包括15部长篇小说、15部中篇小说、10部短篇小说。这10部短篇小说究竟有何魅力,让小编带你一睹为快!短篇小说1汪曾祺《受戒》首发于《北京文学》1980年10期推荐理由《受戒》以典雅、明快的文字写出了美和健康的人性,探究“人之所以为人”的奥秘。小说情节性不强,以充满诗意的笔触表现了小和尚明海和农家少女小英子朦胧而纯美的初恋。小说中的民俗风情和田园风光诗意盎然,塑造了一个元气淋漓的生命空间;世俗的伦常和寺院的戒律,又衬托出了天性的自由和爱的无暇;描写和叙述从容有致,抽茧剥丝,生动的细节描写如同小英子和明海手中的桨,推动小说的小船缓缓前行。作品提示我们:在潮流之外,生活有另一种样子,小说有另一种写法。——黄发有2刘心武《班主任》首发于《人民文学》1977年11期推荐理由刘心武的《班主任》打开了中国新时期文学的大门,开启了新的文学时代。小说通过一位班主任的新的工作和几个不同状况的中学生的命运,反映了经历过十年动乱之后,国人最初的开放意识的萌动,以及向过去告别的勇敢决心。作品真切地感应到中国走向开放和面对改革的氛围,为一个大时代写下了最初的见证。《班主任》用人性和文明的光芒反射出正在走向未来的社会的新希望。它的故事虽然单纯,却有不一样的价值和意义。——张颐武3史铁生《我的遥远的清平湾》首发于《青年文学》1983年1期推荐理由史铁生是当代作家中不可忽视的存在。他正值人生壮年之际丧失了行走的能力,却因身体的残缺而获得写作的丰满。他的写作饱含着因苦难而引发的对于生死、命运的哲学拷问,但他却未曾因自身的不幸而对世界丧失信心。相反,在他发表于1983年的《我的遥远的清平湾》中,人性的善意和持久的忍耐始终温暖着那个满目疮痍的凋敝乡村。史铁生内心的悲悯和宽阔,语言的节制和优雅,造就了小说悠远而绵长的抒情性,使这部作品成为当代小说的经典之作。——赵利民4蒋子龙《乔厂长上任记》首发于《人民文学》1979年7期推荐理由蒋子龙《乔厂长上任记》为新时期文学中影响最大的作品之一,成为“改革文学”的开山之作,工业题材创作的鼎新之作。小说塑造了具有强烈的历史使命感和责任感的改革家乔光朴的英雄形象,也刻画了改革面临的种种社会阻力,现代性历史诉求的内在动因,揭示了社会进步的宏伟前景,显示了现实主义文学创作的强盛生命力。作品产生有广泛深远的社会反响,主人公的硬汉性格、昂扬向上的精神力量,凸显了一个时代的美学特征。——胡平5铁凝《哦,香雪》首发于《青年文学》1982年5期推荐理由这是一个关于等待与追梦的故事。每天停留一分钟的火车,打通了闭塞落后的小山村台儿沟与外面世界的联系,也为香雪和一群山村少女开启了一扇感受现代文明的窗口,唤醒了她们埋藏于心的、对爱与美和理想的追求。小说描绘了八十年代初的社会变革给山村少女精神世界带来的变化,她们生命意识的觉醒,以及她们逐梦的执着与艰辛。香雪纯真善良、渴望文明、自尊自爱,小说以纯净的诗情,隽永的意境,完成了对生命和生活的礼赞,树立了新时期文学一个独特的美学典范。——何子英6高晓声《陈奂生上城》首发于《人民文学》1980年2期推荐理由纵览四十年来当代文学长廊中形形色色的典型人物,陈奂生是不可或缺的一位,他是继阿Q之后又一个具有深层次文化含义的农民形象。陈奂生的价值在于他折射出社会转型期农民在观念上的重塑。他由默默无言,到村上人人都要听他讲,他从没有帽子,到舍得花钱买一顶簇新的、呱呱叫的帽子,很显然,高晓声的笔触已经楔入温饱后农民的精神肌理,毕竟,“说话”是自由的体现,而“帽子”则是自尊的象征。——老藤7王蒙《春之声》首发于《人民文学》1980年5期推荐理由王蒙的《春之声》毫无疑问是为新时期新生机画像最为准确最为传神的力作。小说采用放射性的结构,以岳之峰的意识流动,将历史与现实、中国和外国、城市和乡村、新与旧、先进和落后浑然相融,交织于一曲生机盎然的《春之声》中,展示出了八十年代初期粗粝而旺盛的勃勃生机。作者以欢欣珍惜的心情诠释着“春天的旋律,生活的密码”,形式本身亦构成了内容,中国新时期文学的气韵发轫于此。——王山8刘恒《狗日的粮食》首发于《中国》1986年9期推荐理由在八十年代文学向历史、生活与人性深度掘进的创作背景上,《狗日的粮食》以对底层人生存的审视,出人意表而有力地拓展了小说的表现领域与精神空间。杨天宽和他的女人“瘿袋”为生命本能所驱使,在食与色的循环中演出的生存悲剧,仿佛是无法抗拒的历史宿命,让人感到沉重而悲凉。讲述生命为存活与延续所做的奋斗和挣扎,又是对生命的本质与底蕴的探问和揭示,引人慨叹沉思。小说对悲剧主人生存情态的准确摹写尤为成功,体现了作家的悲悯情怀和高超的叙事才能。——毕光明9张洁《爱是不能忘记的》首发于《北京文学》1979年11期推荐理由张洁的短篇小说《爱是不能忘记的》1979年在《北京文学》甫一发表,即刻引起了强烈反响。小说以第一人称“我”——一位大龄女青年珊珊对现实婚恋的不满为由头,引出母亲——作家钟雨与老干部的一段注定不能实现的刻骨铭心的神圣爱情故事,唤醒了人们蛰居多年的理想主义情爱的夙愿,这种剔除了肉欲的纯粹精神之恋,成为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时代精神的象征。小说主观抒情色彩浓郁,具有鲜明的浪漫主义倾向,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郭宝亮10尤凤伟《为国瑞兄弟善后》首发于《人民文学》1998年7期推荐理由《为国瑞兄弟善后》以悲悯的人文情怀和深刻的生命体验,通过讲述乡村小学教师于国祥为死刑犯弟弟善后——到大舅、二姨和大姑父家还钱的故事,细致入微地描写并剖解着纠结了亲情、伦理、欲望、道德、羞辱、灵魂撕扯和自我质疑等复杂矛盾的人物行为及其背后的隐痛,看似单纯的情节在顺序推进中不断横向宕开关于”我”和弟弟、“我”和蝎王、“我”和老哑巴等人的过往场景和细节,勾连起乡村丰富的社会现实人生。文字生动鲜活富有表现力,具有体恤人性认知命运的沉静和宽厚。——李掖平

《玉秀》:一部深刻剖析女性命运的现实主义短篇小说

结构与叙述 小说采用了较为传统的三部结构,从开篇的玉秀日常生活,到中段的怀孕与选择,再到最后的回归与成长,整体叙事顺畅,层层推进。时间线的安排巧妙,回忆与现实的交替穿插,让读者在阅读中一起感受玉秀的心路历程。 此外,故事的叙述视角也颇具特色,作者并没有过多的抒情和内心独白,而是通过对话和环境细节的描写,使得整部作品保持了一种客观而深刻的观察视角,使读者得以冷静分析每一个角色的困境与选择。 个人观点 作为一名读者,我对《玉秀》这部作品的看法是它不仅具备了一个优秀小说所需的叙事技巧和语言魅力,更深层次地探讨了女性在现代社会中的生存状态。作品中对女性独立意识的描绘,让我深感共鸣。不论是在农村这一传统观念深厚的环境中,还是在现代社会的压力下,如何找到自我、追求梦想,始终是每一个人心中所关心的问题。 同时,我也对小说的结尾部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经历了生活的重锤之后,玉秀的笑容里仿佛藏着所有过去的苦痛与未来的希望。这种展现让人感受到,阿里巴巴故事中的人生百态,在玉秀的身上似乎获得了某种升华。如果让我选择我最喜欢的部分,那便是玉秀在回忆中,在面对不再理想的现实时,却依然保留着一份希望与坚定的微笑。 总结 综上所述,《玉秀》以其独特的叙事视角和深刻的社会洞察力,展现了一幅现代农村女性生命的拼图。小说不仅让读者感受到生存之艰难与自我的坚持,更深刻地反映了社会变迁对个体命运的影响。对于关注女性命运和社会变革的读者,或是寻求感人故事和深刻反思的文学爱好者而言,这本书无疑是一个值得推荐的选择。它在复杂的人性面前,提供了思考与探索的空间,让人反思当下的生活与追求,带给人启示与希望。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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